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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创新班”
客家经济网   2011 年 9 月 18 日 11 时 46 分 10 秒  
来源: 南方日报 记者 马芳 叶明华   2009-12-11 8:30:00
     一个由在读本科生组成的“创新班”,成立才9个月,20多名学生中就有3人在国际权威学术杂志《自然》分刊、《科学》上发表论文,其中有1人是第一作者,年仅20岁(详见本报12月9日A01版《华工本科生登上国际学术高峰》、12月10日AⅡ01《科学“小牛人”是这样炼成的》)。
  这个“创新班”的名字叫“华南理工大学———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基因组科学创新班”。“创新班”的学生都是“神童”,老师都是“魔术师”吗?还是它有什么别的神奇的地方?如果不是,“创新班”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如果有,“创新班”模式对教育体制改革会否有启发?这种“看起来很美”的模式能够复制吗?……
  带着这些疑问,本报专访了一直参与“创新班”成立和发展的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党委书记、科教工作负责人杨国华等人。
  ■华南理工大学与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的“创新班”模式
  按照“2.5+1.5”模式开展基因组科学人才培养,即学生前两年半在学校完成学业,后一年半在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完成学业。学校根据学生所属专业本科培养计划和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的专业培养要求,为学生制订个性化的人才培养计划。华大将与有意向的学生签署预招聘协议,这批学生完成学业后,华大与达到预招聘协议规定要求的学生签订劳动合同。
  ■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党委书记、科教工作负责人杨国华:
  我们想在这方面做一些有益尝试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
  基因组科学具有前沿性、学科交叉性,对人才培养体制的要求是不一样的,传统教育体制已经不能满足它对人才的要求。所以,我们想把基因组学的教育重心前移到本科阶段。
  创新班学生能力相差不大
  记者(以下简称“记”):罗锐邦是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以下简称“华大”)范围内,第一个在本科阶段就在《自然》上作为第一作者发表论文的,金鑫和邵浩靖的研究成果也较早体现出来。这是他们个人条件优于其它同学,还是因为同学参与项目的进展不同?
  杨国华(以下简称“杨”):我认为与项目进展的关系比较大。学生刚刚进入华大的体系,个人还没能达到怎样的高度。因为一个项目是华大的科学家根据学科发展、目前研究现状做出的设计,学生进入后,是根据个人兴趣、组长挑选而进入不同的项目,由于项目进展速度不同,或者与外面单位合作的有些项目投入比较大,就走得快一些。
  其实,进入创新班的这些学生,自身素质和个人能力相差不是太大。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他们没有创新班这样的平台,没有个性化教育方案的设置,可能也会有不同的成长轨迹。比如说,罗锐邦是个非常聪明、有想法的学生,以他的素质和能力,在华大这个平台上,他更能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
  记:起初,华南理工大学和华大是出于什么考虑成立了基因组科学创新班?为什么挑选本科生而不是研究生进入创新班?
  杨:华大2007年成立,2008年就与一些学校合作办学,合作招生的过程中发现研究生考分很高,但实践中创新能力比较弱。
  由于华大副院长王俊、科学体系负责人李英睿都是在很年轻甚至本科还没毕业时就进入基因组研究领域,现在都做得非常优秀。比如王俊就有20多篇发表在《自然》、《科学》上的论文,作为第一作者的就接近10篇,中国科学界可能都没有一个科学家能靠近这个成就。所以,我们就考虑到人才成长的规律:是不是越早进入这个领域,就会发展得越快越好?
  与此同时,我们也分析了学科的特点。与传统学科不同,基因组学具有大工程、大科学性质,像基因组测序平台都是用工业化、产业化的思路去做科学,传统教育体制出来的毕业生进来,很不适应海量数据,受已有东西的束缚很大。另外,基因组科学具有前沿性、学科交叉性,对人才培养体制的要求是不一样的,传统教育体制已经不能满足它对人才的要求。所以,我们想把基因组学的教育重心前移到本科阶段。
  在与多家高校的沟通中,我们发现与华南理工大学对人才培养的理念相同,所以“一拍即合”成立了“创新班”。2009年3月,我们首开先河,将基因组学教育移到本科阶段,现在证明这条路走对了。
  年轻人在华大有大把机会
  记:在确立这种“创新班”模式之后,华大用什么指标选择人才?有什么特殊的培养方式吗?
  杨:最硬的指标是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学习能力,扎实的英语和计算机基础是前提条件,学习成绩只是一个参考。
  选拔第一届创新班学生时,我们首先从华南理工大学的生物、计算机、数学、物理等专业挑了15人。从华大挑了一些毕业没几年的年轻课题负责人去面试,请大家在一块聊天,讲自己做过的最有成就或最有创意的事情,有针对性地问一些问题。
  进入华大以后,我们会与华工的教学计划衔接,为学生安排个性化教学方案,他们的课余时间则主要是在组长的带领下参与项目。现在看来,创新班学生的共性是适应环境很快,思维活跃,能提出自己的想法,工作中都很有激情和责任心。
  我们具有两个其它机构不可提供的优势:首先,我们可以为学生提供进一步深造的机会,华大与香港中文大学、丹麦哥本哈根大学建立了合作办学关系,本科生毕业后可到这些学校读硕士、博士;第二,我们的基因组学研究水平在世界上非常靠前,亚洲最好,世界前三。这些本科生来到华大后,我们就把他们安排到科研第一线,有组长带他们、科学家指导他们,很多年轻人就有机会把名字写在国际权威杂志的论文上。华大员工的平均年龄是25.7岁,年轻人在这里有大把的机会。
  记:您觉得,创新班这种合作培养模式的成功可以复制吗?
  杨:隔行如隔山,别的领域我不好推测。不过,我们与别的高校已有一些合作计划,目前国内若干所知名高校都表达了合作意向。明年3月,从两所知名高校中可能选拔一批学生加入“创新班”。
  华大今年底会有大的发展,实验、科研和管理用地,以及实验室资源、项目进展足以支撑创新班的扩大,再来几十人至100人不会有大的影响。
  兴奋期会很快过去
  记:最近很多媒体都报道了罗锐邦等人的成就,社会关注度也很大。您觉得社会的关注对华大来说是好事吗?是否会打扰学生的科研活动?
  杨:我看好它对华大的积极影响,另外,这可能还会唤醒人们对已有教育的思考。其实,华大领导层也一直在深入思考这种培养模式,也在思考“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我们想在这方面做一些有益的尝试。
  华大自身是需要人才的,人才主要靠教育和培养,引进只是辅助手段,我们宁可先做,不争议,培养需要的人才。如果创新班的模式能对中国教育有一些积极的推动,这是非常好的事。
  媒体的关注对学生目前的工作可能会有点影响,但不会太大,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华大现在是热闹一点,但热闹一过,大家马上进入下一个项目,并不会有很长的兴奋期。
  ■深圳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所长张祥云:
  要善于发现“钱学森”,科学指导其成长
  “一个钱学森抵得过5个师”
  教育界和社会各界对我们现有的教育体系的反思其实一直都在进行,“钱学森之问”留给人们的思考和热议就是一个明证。其实,不只是大学阶段,从中学阶段开始就应该有所调整了。
  对教育的反思不能总停留在议论阶段
  记者(以下简称“记”):在《自然》和《科学》上发表论文对不少教授、博士而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何华南理工大学的几个在校生在参加与深圳华大基因研究院合作的创新班后,竟然能够这么快做到?
  张祥云(以下简称“张”):科学研究需要努力和勤奋,但是也需要天赋和机遇,所以我们不能光是质问为什么这么多教授、学者都没能够在《自然》等杂志上发表论文,而偏偏几个学生就做到了。
  我们要关注其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一个是我们的教育体制,如果我们能够形成一个提倡“创新教育”和“创业教育”人才培养体系,能够创造一个有利于大学生成长,有利于他们形成创造性思维的环境,将来出现再多的在《自然》等杂志上发表论文的学生都不足为怪了。
  第二,在科学研究领域,“英雄出少年”其实并不少见。有科学研究发现,一个人创造力最为旺盛的年龄段是在20岁—30岁之间。日本一项统计表明,在自然科学领域,创造力的顶峰出现在37岁左右,科学发展史上一些比较重大的科研成果都出于研究者37岁之前,20多岁就开始出现并形成。但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不一样,创造力最为旺盛的是在55岁左右。因此,我们在人才的培养上,应该注意到这一点,区别对待。
  记:罗锐邦等人的成功,对我们的研究和人才培养模式可以提供什么样的反思?
  张:教育界和社会各界对我们现有的教育体系的反思其实一直都在进行,“钱学森之问”留给人们的思考和热议就是一个明证。
  其实,不只是大学阶段,从中学阶段开始就应该有所调整了。华南理工大学和华大的成功给我们传达这样一些信息:一是我们对待教育的反思不能够总是一直停留在一个议论的阶段,应该付诸实践,进行一些创新性的探索。华南理工大学想到了,也坚持着力去做了,才终于有所收获;二是在高等教育普及的过程中,大学更应该重视一些精英类人才的培养,为一些相对突出、天才型的学生制定特殊课程和培养计划。
  “一个钱学森抵得过5个师”,我们应该善于发现“钱学森”,并为其成长提供更为科学的指导。
  高校应主动与企业、社会开展互动
  记:在人才培养上,华南理工大学与华大基因研究院采取的是联合成立“创新班”模式,让学生能够在学校和科研机构进行参与实践与研发。您觉得这样一种人才培养模式有何特殊之处?
  张:高校和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联合培养人才的模式很久以前就出现了,这其实也是全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一种潮流:从传统的大学教育走向创新型教育和创业型教育,打造创新型和创业型大学。华工与华大的成功并不是一个偶然,只是他们找对了路子,并且能够坚持下来。
  记:深圳的大学科研和北京、上海等地相比处于劣势,在创新性和创业型人才的培养上如何保持自己的竞争力呢?
  张:创新和创业是紧密结合的,没有创新成果,创业也是无源之水。2007年的一份调查显示,美国大学生毕业后自主创业的比例达20%—30%,而我们国家当年毕业的400多万大学生中,选择创业的仅占0.26%。而来自2005年的一份统计也显示,在我国现有的创业者中,高中和高中学历以下的创业者人数是大学以上毕业生人数的23倍多,这说明我们的创业是属于生存性创业,技术含量并不高,这对我们的高校教育也是一个不小的触动和启发。
  深圳在创新领域以4个90%为人称道,即90%以上研发机构设立在企业、90%以上研发人员集中在企业、90%以上研发资金来源于企业、90%以上职务发明专利出自于企业。这是深圳的特色,但其实也是深圳高校创新后劲不足的一个表征。
  深圳的企业创新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高校的创新仍有待提升,我们的大学一直没有成为一个充分的开放型机构,让学校的研究能够和企业的科研机构更为紧密地结合起来,让华为、中兴的科研团队,让各大金融机构的投资人才成为大学的“智库”。在这过程中,高校应该更为主动与企业、社会开展互动,只有这样,高校教育发展和城市创新才能够保持永久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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