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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宪梓博士在同学聚会中畅谈事业、健康、人生,吐露心曲——终生报效祖国是我的人生追求
客家经济网   2012 年 2 月 20 日 20 时 3 分 21 秒  
来源: 梅州日报 记者 曾秋玲   2005-11-11

    “三年共结金兰谊,一夕同牵万里情。”11月7日至11日,东山中学1956届高中毕业生在梅城大聚会,180名当年的老师、同学及偕同伴侣从世界各地归宁团聚,畅叙情谊,乐也融融。
    作为这次聚会的主要发起人,全国人大常委、金利来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曾宪梓博士,向每位健在的当年老师派发了1000元的礼金;在梅州金利来集团宴请了与会师友,席间逐桌敬酒,还高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并与师友相约2008年北京奥运会结束后再团聚……

    面对当年的老师和同学,曾宪梓博士情难自抑。在11月8日上午举行的学友大聚会上,作了40多分钟的发言,大吐心曲。以下是记者根据现场录音整理的,让我们从这个更富人情味的特殊视角,解读“性情曾宪梓”——
 


 曾宪梓博士与老同学亲切交谈。


  追求终生报效祖国
  “……我时常会回想自己在东中读书时的情景。不知同班同学是否还记得,我们被分在爱国华侨捐建的松山堂上课。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我说,以后我过番赚到钱,一定回来捐座教室。当时同学说我是‘大炮鬼’。但我讲过这句话,我始终记得。我是穷苦人,靠助学金读完中学、大学。1961年我从中大生物系毕业分配到广东省农业科学院,1963年经香港去了泰国。没为国家服务就走了,觉得很内疚。站在罗浮桥我向五星红旗发誓:一定要艰苦努力,创造财富,将来在不同的社会环境用不同的方式回报祖国!我1968年移居香港,艰苦创业。做生意赚到点钱,1978年我回来,捐10万元人民币为东中建了座教学大楼。这是广东首例。1979年叶帅接见我,请我吃饭,表扬我这种做法好,希望我继续带头并主动组织港澳台同胞和华侨,大家都来关心、支持祖国和家乡的建设。我答应他,我一生一世都会这样做。
    我一生追求什么?追求终生报效祖国!我创业、发展、参加社会活动、参政议政,所有这些活动的最高指导原则就是终生报效祖国。我觉得这样才有人生价值。我自己规定每年最少要捐——开头是30万、50万,接着500万、1000万,以后就每年最少捐2000万元。到去年年底,共捐了5亿7千万。今年按计划要捐2000万元,但助学基金650万,航天基金500万,重庆山区建中小学校500万,北京奥运会1000万,黄遵宪公园500万,叶剑英纪念园500万……算来算去已经5000多万,超支了!金利来集团资产今年算来20多亿,以前是97亿,因为亚洲金融风暴不见了70多亿,就在这种情况下我还保持这种实力。
    除了做‘金利来’,国家要我做什么事,有什么好处我都不要。因为我赚了钱都要捐给国家搞建设。赚了钱就要拿来用,这样才有价值。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就走了,走之前能够为祖国为家乡做些有益的事,才不枉此生。我捐钱之后,内心很高兴的。人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到公司的陈列馆看看自己做过的事,哇,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不知有多高兴!所以说奉献也是一种快乐。 
    两年前,我把生意交给三儿子曾智明。他不错哦,公司年年都有点钱赚,可以养活他自己。以前我常说,只要‘金利来’不破产,只要曾宪梓不死,我对祖国的回报就不会停止。‘金利来’是不会死的,因为我们不借钱,全世界要买我们的产品也都得用现金,无烂账,‘小公司’、‘小生意’,经营得很潇洒。但曾宪梓是会死的。我带接管‘金利来’的三儿子见航天员和有关领导,我告诉他们,我死了以后,我的基金会还是会继续的,由我儿承担……我要三儿子一年最低限度捐1150万元,不给他太大的压力……”
     我没辜负客家人对我的期望
       “……1968年我35岁时才开始创业,十分艰苦。当时香港社会充斥着世界名牌,但就是没有中国名牌、香港名牌。做领带无人看得起,但我把从街边卖的8元10元一条提高到三四百元一条。利润有多少?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当时的利润是6倍到10倍!我赚钱全靠领带。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创造出中国人的世界名牌。
    我参加社会活动,首先从客家商会开始,出钱出力,样样带头。霍英东看我这个嘉应商会会长做得不错,提拔我做中华总商会副会长。我无私无悔地把中华总商会做好,带头出钱出力,团结香港所有商家,支持国家建设,搞投资,结果做了会长。100年来从没有客家人做过中华总商会会长呀,经过我的努力,做了6年,到去年退休。这点我为客家人争了光。
    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签订后,香港进入过渡期,我被国务院聘为港事顾问;后来进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预委会,以后到选举委员会,选举行政长官、选举立法会……我都积极参与。1997年7月1日,我和曾太有机会出席香港政权交接仪式;第二天,香港特别行政区颁发大紫荆勋章,表彰为香港顺利回归作出贡献的人士,第一批12人,我是其中一个。他们都七八十岁了,我那时六十多岁。这点我也为客家人争了光,我没有辜负客家人对我的期望。同时,我觉得责任更大了,鞭策自己在一国两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上要继续努力,大家共同把香港建设好。所以我在香港经常会发表许多讲话,不怕生不怕死……
    参政议政方面,1983年我入广东省政协,1991年冬补选为全国人大代表,第八、九、十连续3届做了十几年全国人大常委。全国人大代表有2900多人,人大常委155人,700万香港人中只有我一个人是全国人大常委。这点我也为客家人争了光。我参政议政也是抱着终生报效祖国的理念,所以我十分刻苦努力,开会从不中途退出,总是坚持学习、研究,纵然病得严重,也还继续履行职责。”
    “最重要的是做人”
    “……1963年因为我阿爸的遗产纠纷,我去了泰国。就因为我接受共产党的教育,深思熟虑后,认为过去的财产与我无关,我不想因为钱损失叔侄的感情,所以我宣布放弃我阿爸的遗产。钱财可用劳力、用智慧换取,但亲情是钱买不到的。
    创业时期,我每天凌晨2点睡觉,早上5点起床。起床后、睡觉前总要问自己:我今天该做什么?是否都做好了?能否做得更好?做错了什么?为何会做错?有无乱花钱?有无骗人讲大话吹牛皮不诚实……我日日夜夜这样反思。一个从生物系出来,从来没读过工商管理没读过经济学的人,面对社会,最先也胆怯的,但我就是觉得不用怕。我4岁丧父,从小学会各种劳动,只要不偷不抢不骗,再苦再累,我什么都肯做。所以我觉得做人最重要。我到哪里演讲,都希望老师教书时最重要的是教学生如何做人,心中要爱祖国、社会、家庭、自己。
    一个人要有做人的目标。好吃懒做从来不会成功。老同学,你们教育子孙时,这点可以我为榜样:我没有黄赌毒的嗜好,我出去40多年了,不饮酒,不赌博,不去夜总会,不去卡拉OK,日日就做,做了就会有。老同学,对子孙一定不要太过宝贝,一定要教小孩热爱劳动,洗衣服、洗菜、炒菜……什么都要会做,养成劳动的习惯,将来在社会上遇到困难就不用怕。现在有家长当子女的陪读,简直是发癫!我教我的小孩,勤俭诚信要学,智慧要学,不断进取。我的小孩好在没有花天酒地,还算循规蹈矩。我教我的小孩,两句话就决定你的前途:讲斯文就是收入和支出,讲土话就是做和玩。如果一个人先做后享受,他一生的前途就是好的。我是这样,先做,生活上不肯用钱,到今时今日我都还不肯用钱,一餐饭10块钱解决……”
    我很羡慕你们身体健康
   “……看到大家身体健康、健步如飞,我十分羡慕。我患肾病10年了,现在是个空架子,靠机器维持生命!现在我每天得进行血透,每天最少2.5个钟头。我病得严重时,1996年2月24日紧急去到北京的医院,医院向中央发出病危通知,当时,江泽民、李鹏、李瑞环、胡锦涛等许多党和国家领导人送鲜花到医院来慰问,还派了李铁映等不少中央领导人亲自来关心,下令医院全力抢救。抢救之后没事了,但他们还十分关心我。
    1998年在北京换肾,又失败了,回到香港,香港医生说没得救了,家属准备后事吧。中央要求‘中山医’的领导、医生专门来到香港。‘中山医’的党委书记说要带我回去,问我回不回,我说回。他说回去也不一定能够挽救你的生命,生存机会只有5%到10%,但中央和我们一定会全力抢救。结果我回来住院,抢救了30天,30天里随时都可能离去。30天后说有50%的希望了。最后住院66天,出院了。住院当时党和国家领导人胡锦涛、李鹏、李岚清代表中央打电话给省委、给医院,要求一定要全力抢救,所以我非常感动。
    我告诉你,我上过‘天堂’。做手术要把肾拿出来,一打麻醉针,我一下子就好像坐火箭经过西方世界,最后来到天堂。天堂很阔,金黄色的,金靠椅上坐了不少人,都是大块头,我一个都不认识。我走呀走呀,没一个认识的,招呼都没得打,座位又找不着……做手术三个钟头,我觉得还不到一分钟。手术做完了我醒过来,医生对我说你的身体状况太为好转了。我告诉你们,天堂好看不好用,死气沉沉坐着,没意思,这样的天堂不能去。
    我现在没做生意了。社会工作呢,还有两年三个月的全国人大常委职责,以后我就退休了,有机会回来和大家一起饮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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