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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兴东北进行时……
客家经济网   2011 年 10 月 7 日 10 时 12 分 55 秒  
来源: 人民画报中文版 本刊记者 李莉娟   2003-9-1
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是党的十六大提出的战略任务之一,被视为共和国迈向全面小康社会征途中的关键一役。
2003年,温家宝总理三赴东北考察,并于8月初在长春主持召开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座谈会,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被列为国策。
高层决策既出,民间议论纷起。
有一个数据被人们频频引用:改革开放初期,辽宁的GDP是广东的两倍,而今天广东的GDP是辽宁的两倍。
曾被誉为“共和国装备部”的东北,号称“中国粮仓”的东北,作为新中国第一笔资本金最重要投向地的东北,拥有让其他地域羡慕不已的石油、钢铁等产业的东北,为什么落伍了?
论者曰,东北老工业基地既体现了计划经济的辉煌,也集中了计划体制的所有弊端,改革开放以来,退出计划经济较晚,进入市场经济较迟,昔日的辉煌变成了包袱,因而错失发展良机。
处在舆论漩涡中心的东北人,现在在想什么,做什么?这一次,他们能不能抓住机会?
北去的列车,奔向依然是冰天雪地的东北。我们要亲眼去看,亲耳去听,要亲身感受东北,亲自找出答案。邴师傅个子不高,不仅不是我们想象中“高大威猛”的东北人,甚至显得有点瘦弱。可能就因为这样,他刚开始做计时工时,有的用户拒他于门外,多半不是出于安全考虑,而是怀疑:“怎么给派个男的过来?能干好家务活儿吗?”
邴师傅曾在哈尔滨香坊粮库制粉车间工作多年。爱人跟他一个单位,一个车间,1999年又一起下岗了。
下岗后可以领三年下岗费,第一年每月270,第二年250,第三年230。再开两年失业费,也是一年230。
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困难,邴师傅说:“除了吃饱饭,什么都不敢买,也就有供孩子上学那俩钱。”那时候儿子正在准备高考。
为了生活,邴师傅东扎一头西扎一头地到处找活儿干,到早市卖过鸡蛋,给人家站过床子(摆摊儿),在酒店打过零工,但总是挣不到钱,每月去掉车费剩不了三百块。
“挺不可心的!”邴师傅说。
这时候他从报纸上看到报达家政服务中心招人的消息,就来报名。
本来也没想到要做计时工,想做陪护(看护老人)什么的。但当时家政服务中心正好有份计时工的活儿,需要人多,他就被派过去了。
大男人做计时工?邴师傅自己多少有点顾虑,用户就更加将信将疑了。
一般家庭都是女主人主持家务。有一次家政中心忘了事先给用户说明,就派邴师傅去了。到了那儿一敲门,女主人开门一看来了个男的,就不愿意了,邴师傅再三解释,她总算放他进了门,但双手叉腰挺横地说:“我们家活儿你能干好吗?要干不好就扣你钱!”(这位用户厉害归厉害,还算是通情达理的。邴师傅还有怎么解释也进不了用户的门,只好垂头丧气“打道回府”的尴尬经历。)邴师傅没说什么,进了门先收拾厨房,擦瓷砖,洗油烟机……没到半个小时用户就服了,说:“你干活儿还真挺好的!”以后每次都是点名找他。
他就这样,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用户的认可,有不少用户留下他的姓名、电话,下回还点名或者预约他去。随着知名度和点名率的上升,他挣得越来越多,从开始的一个月400来块钱升到700,800……达到1000,当上“星级服务员”。最高的时候他的月收入达到将近2000,比家政中心的计时部经理挣得都多,平均也能拿到一千三四百块钱。
邴师傅觉得心里有一种向上的劲头了。
对于下岗,邴师傅也渐渐想通了,“这事,你想不明白也得明白!因为并不是你工作干得不好,单位把你给辞了,这是社会现象——现在是经济社会,国家承受不了这么多闲散工人,养不了你了,必须让你下岗;你下岗了,国家可以减轻一些负担。我们有一次开再就业会议时,省政府领导,也是为了安慰下岗的人吧,说,以后的历史应该重重地写上一笔:下岗工人给国家、给社会、给政府解决了一定的困难,带来了一定的效益,一定的好处!”
说这些话时,邴师傅的神情显得那样自豪、坚毅,他整个人看上去也不那么瘦弱了。实际上,邴师傅已经过了第4个本命年,快50了,但很多人都说不像。“让我扛大个、出大力不行,干一般的活儿,踩高爬梯子、擦玻璃什么的,还挺灵活的。”邴师傅笑道。 
如今虽然起早贪黑,一天活儿干下来筋疲力尽,但他觉得可心了。
他成了家政服务中心的“特级服务员”,被评上了哈尔滨市的“再就业之星标兵”,公司还奖励了他一台29口寸纯平彩电,大年三十送到了他家里。“邴志义”这个名字上了电视,上了报纸,甚至在网上都可以查到。
手头也渐渐宽裕了。在他当上计时工的第二年,儿子考上了佳木斯大学,一下子要交两年的学杂费,一万四千多,他也拿得出来。
父亲做计时工,懂事的儿子什么也没说,他挺理解父亲,生活节俭,学习努力,报志愿的时候,他选择了物业管理专业。
“到今年夏天,儿子就能毕业了。”邴师傅说着,欣慰地笑了。
火车到达长春站,我们看到,站台和铁轨的缝隙里,撒落着不少玉米粒儿,黄灿灿的。看来吉林作为与美国、乌克兰齐名的世界“三大黄金玉米带”之一,还真是名不虚传。
这条玉米带绵亘于吉林省13个县市的3100万亩耕地,正常年景的产量在1000万吨以上,最高时曾达到2000万吨。1000万吨!而玉米号称“绿色黄金”——听起来非常诱人。
然而,1980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吉林就陷入了玉米“收不进、储不下、销不出”的尴尬局面。1984年,吉林粮库有上千吨玉米捂坏变质了,别说人不能吃,就连猪都不能喂,肥料也不能做,只好拉到山沟里埋掉。
直到现在,农民卖玉米难的问题仍然困扰着吉林省领导。省长洪虎曾半开玩笑说:“很不幸,今年我们又丰收了!”
谷贱伤农,老百姓捧着“绿色黄金”过着穷日子。
黄灿灿的玉米怎么才能变成明晃晃的“黄金”呢?这个非同寻常的“化学反应”要靠一个人来做“催化剂”,他叫徐周文。
徐周文本来不是东北人,他1942年生于江苏徐州,因为到哈尔滨电工学院上学,毕业后分到吉林工作,转眼就是40年,他也就自认是吉林人了。1984年埋玉米的事,经媒体披露之后,“对我们吉林人震动很大。”他说。
当时他在吉林省电子局工作,在深圳搞电子产品的进口配套,结识了一些香港朋友。1984年年底,一个香港朋友偶然告诉他,第二天要到东北某城市出差,去搞玉米深加工企业。他当即就说:“那里哪有玉米?搞玉米深加工,应该到我们吉林去啊!”
结果他真的把这个朋友拉到了吉林,与政府合资建成了吉林省第一个,也是当时中国规模最大的一家现代化玉米深加工企业,一天可以加工600吨玉米。
“我现在的身份,是中国唯一的美国玉米加工协会的会员。”美国是世界最大的玉米产地,拥有世界最大的玉米加工企业。参加这个协会,让他对玉米加工企业过去的发展过程、将来的发展方向,都有了很深的了解。他要让吉林省的玉米也按照人家的路子走起来,做大做强。
1996年,长春市领导把他从省政府调到了长春市政府,任命为长春市政府副秘书长、长春玉米工业开发区总指挥,负责区内行政管理、工程设计以及科技发展诸般事务。 
大成集团在这里顺利出生、茁壮成长,仅仅用了15个月,就成为亚洲最大的玉米深加工企业,日加工玉米1000吨。现在,大成可以年加工玉米180万吨,相当于长春市玉米产量的1/3。今年还有7个项目同时在建,3年之后,可以年加工玉米400万吨。
大成集团成立之初,国有股份占60%,是以土地入股。2000年公司借款6180万人民币,买断了那60%的国有股份,完成了资产重组;2001年公司在香港上市。
这60%股份的15%是创业股,由当时参与创业的321人持有;管理股占其中25%,由公司管理层持有;剩下60%归集体所有,用于公司的扩大再生产、再投资,不能用作他途。 
徐周文作为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和别的创业者一样拿创业股和他的工资。“我们和别的公司不一样,挣来的钱没有分掉;大家一条心,凝聚力强,公司自然发展得很快。”
大成集团门外蜿蜒着一条好几公里长的“长龙”,那是来送玉米的农户和各式各样满载着玉米的车辆。
成立大成公司的初衷,就是要给吉林的玉米寻找出路,解决农民卖粮难的问题,这个“既定路线”从来没有动摇过。
玉米经过精深加工,附加值大大提高,比如变成赖氨酸、化工醇(原来是从石油中提炼,因此玉米又被称为“再生石油”),价格就比玉米高出十几甚至几十倍。因此企业效益一直不错,可以尽可能地给农民让利。
大成收购玉米,比国家规定价格高出20%,特种玉米价格高出40%,订单种植收购占到收购量的40%左右。每年收180万吨,可以带动周围近100万户农民每户年增收1000多元。对于农民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数字了!
“年前我要还贷款,几个银行的行长都亲自来找我,再三地说,你还是别还了!结果我把其他行的都还了,只剩下农行没还。这样一年光利息就可以给农行5000多万。”徐周文说到此处,不无得意,开心地笑了。
“想陈钢,盼陈钢,陈钢来了有希望。” 1997年8月,东药人以79%的投票率“海选”了自己的新厂长——已在沈阳经济技术开发区担任副主任4年的原厂长陈钢。在他们心目中,懂管理、观念新的陈钢不啻一剂起死回生的良药。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月之后,这句话演变成了“想陈钢,盼陈钢,陈钢来了就下岗。”
重回东北制药集团的陈钢面对的是一派大厦将倾的情景:企业每年亏损两个亿,银行资信从3A降至3B,股票被ST;支柱产品VC停产三个月,畅销的氯霉素反而赔钱;债台高筑,经常被断水、断电、断气,甚至被税务部门封死银行账号;人才大量流失,职工人心浮动,管理一片混乱;在全国150家医药企业中,经济效益排到了149位。
上任一个月,陈钢开始给东药“动手术”:停产6个严重亏损的产品,一次性下岗分流4200名职工。
那些在选票上郑重写下陈钢的名字、夹道欢迎陈钢归来的职工,突然要失去生活的依靠和希望。陈钢给全体职工写了一封充满真情的长信:“不走这一步,我会得到更多的赞扬和掌声,但赞扬和掌声救不了东药”;“与其一块困死,不如暂做出一些牺牲,企业突围,生存下来,那样还会有更多的上岗机会……”。两周之后,4200名干部职工回头望了东药最后一眼,静悄悄地离开了岗位。
这场“手术”疗效显著:产品成本下降,原材料采购投入加大,销售资金回笼上升,东药遏制住了下滑的巨大惯性。更重要的是,未下岗的干部职工们也认清了形势:混不行,不干不行,干得不好也不行。
下岗的人带着对陈钢的信任离开,陈钢终究没让他们失望。几年来,东药集团先后有7000多人下岗,但通过对改制成熟的停产品恢复生产、开发新产品创造就业机会、创办服装加工中心、推荐下岗职工到外厂就业等方式,又使4000多人重新走上工作岗位。
陈钢的第二味烈药,开给万吨VC。
1995年以前,作为中国医药有机合成基地,东药稳居同行业老大的位置。1995年10月,东药投资7亿元引进的中国第一、世界第二的万吨VC生产线开车投产,遭到竞争对手瑞士罗氏公司、日本武田公司的联手降价打压,产品上市当日,VC价格从每公斤12美元狂跌至5美元,东药全线溃败。很多人认为,万吨VC一日不停,东药就无可救药。陈钢却不以为然:东药之败,不在VC,而在体制。
1998年初,陈钢开始在万吨VC生产线实施模拟“三资”管理,一言以蔽之,是“先定指标后定人,不接指标就换人”——对物的管理,要求产量要达到设计规模,成本要降到市场认可的成本底线;对人的管理,1326名职工全员下岗,“定岗定薪,一岗一薪”,经过层层竞聘,805人重新上岗,考核、分配制度紧随其后,工资差距从500元拉大到3500元。
经过这一番“脱胎换骨的改造”,万吨VC名副其实,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大VC生产线,产品成本大幅度降低,于1998年11月底扭亏。陈钢亲自举着大红条幅到VC公司门前道喜。“任何一种喜悦都无法与那时相比。”陈钢后来说。
VC改制成功之后,集团内部模拟“三资”企业管理的单位很快达到70%以上,转制的形式不拘一格,包括承包、租赁、先股后租等10余种,按照《光明日报》当时的评论,是“10种公有制实现形式激活一潭死水。” 
陈钢明白,病起沉疴,“造血”比“输血”更重要;要救活东药,人比资金、项目更重要。当时,不仅新招的大学生过不了多久就所剩无几,连那些在厂里工作了几十年的科技人员也纷纷要离厂自谋生路。一个老知识分子临行前对陈钢说:“我两口子都在这里,一个月挣三四百块钱,怎么养家糊口?我出去肯定不再干制药这一行,东药要是好了,需要我,我还回来。”
陈钢提出实行津贴制,人事部门反复权衡,拿出了方案:本科生每月追加津贴80元,研究生100元。陈钢急了:“没有一批高收入的中坚力量,国企就永远没法和其他企业抗衡;科技人员都走了,东药就真的完了!”
1998的钟声敲响时,东药开始实行新的分配制度:大学生一入厂,每月就可得到260元的学位津贴;研究生月收入2000元以上;博士生月收入8000元;中国工程院院士每月税后工资为1.5万元。留住了人才,还得挖出他们的潜力。陈钢又在研究院推行“特区制”,有科研项目的科技人员进入“特区”后,月收入可提高至1800-3500元,出了成果另有重奖。
要走的人不走了,走了的人也回来了。
新产品纷纷上市,技术指标月月翻新,技术创新实现价值也节节上升。 
人活了,体制、机制活了;VC活了,黄连素、氯霉素活了……整个东药起死回生了。
奇迹,虽然还记忆犹新,但东药人似乎不愿再提当年之勇。 
如今东药产品远销55个国家和地区,年销售收入超过30亿元,排名于全国同行业的前列。东药人史艳玲对本刊记者说:“我们现在面临的不是扭亏、脱困问题,而是如何从产品经营过渡到品牌经营,如何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的问题。”
那么,陈钢还会给东药开出多少“新药、特药”?我们充满期待。
从政,读博,拿高薪,持绿卡……一条条诱人的坦途,别人求之不得,赵宏伟却选择了一一放弃。
这个文质彬彬的哈尔滨人,从表面看,似乎不应该有这样的勇气。
第一次放弃:
1990年,大学毕业工作了4年之后,赵宏伟被黑龙江省公路局公派赴日研修一年。按照惯例,这种外派“镀金”归来,很快就会得到提拔。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背景:父亲是黑龙江公路系统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从政前景一片光明。
但是这一年研修,让他看到了中国和日本的差距,无论是在技术、管理方面,还是在社会、生活方面。他觉得应该抓住机会,继续深造。而且他也不想沾父亲的光,就想自己锻炼锻炼,看能不能创出一番事业。 
他下了很大决心,要“赌一把”,选择了停薪留职,自费留学。
那几年,他刷碗、洗车、送货、扫除,每天打工六七个小时,尝尽了艰辛与苦楚。他学的是交通工程,课题是汽车的动态事故分析。课题很好,但难度非常大,一做就得做三年。1995年,走出北海道大学校门时,他面容清瘦,怀里揣着的,是日本权威科学机构颁发的论文一等奖证书。 
第二次放弃:
有了这篇论文,他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但是他却迷上了计算机。
他被大日本设计株式会社技术本部聘用。1997年5月,没有和家人商量,他又放弃了这里稳定的工作和高薪,毅然决然地进入一家小型IT公司,进行直接面向市场的软件开发。
1998年,赵宏伟一路过关斩将,以第一名的成绩被日本第二大证券公司的核心计算机开发部录用,外国人闯入日本国家级证券网软件系统开发核心区,他是第一个。
第三次放弃:
2001年,他不到40岁,月薪百万日元,收入非常可观。一般日本白领到他这个年纪,月薪也不过30万日元左右。公司还表示,可以帮他加入日本国籍并注册自己的公司。 
加入日本国籍,而且是东北人?他总觉得有点怪。对日本这个民族,他很难认同。
适逢中国要加入WTO,他想赶上“入世”前的末班车,归国创业。而且,孩子到了入学的年龄,他想让孩子回国读书。
留学生在国外,会看到许多关于中国的负面消息。他觉得,看这些事情,要取决于自己的心态——可以看好的一面也可以看坏的一面,如果你总盯着阴暗面看,会觉得中国一无是处。他回国创业,是冲着祖国有点阳光有点灿烂有点奔头的一面。
“不该走的时候走了,不该回来的时候却回来了。”因此,这一连串的选择让他成了著名的“书呆子”。还好,有娇妻姜迪在旁,同去同回,大力支持。
这个平常连话都说不了几句的“书呆子”以一封E-mail联系,就走进了哈尔滨海外学人创业园,开始了他的创业生涯。
给他办手续的工作人员都对他的选择不理解:“欢迎你回来……可你为什么回哈尔滨呢?”实际上,当时家人也主张他去北京,可是他说:“到北京我还是人生地不熟,如果要在北京、上海这些城市和日本之间选,我还不如在日本待着。既然要回家乡嘛,还不如回哈尔滨,亲戚朋友全在这儿,热热闹闹的。”
话虽如此,这时他的父母已经退休并且被妹妹接到了加拿大,没有什么荫庇可资利用,他又不会喝酒,不善应酬,只能靠自己埋头苦干。
秀才创业,怎一个“难”字了得?原来只需专心搞技术,现在企业的大事小情都要管;从日本带回来的最新技术,原以为一定会大受欢迎,在国内却找不到市场;想做什么,上网一看,都已经有人做了;好不容易招进来又加以精心培养的技术人才,翅膀硬了就“东南飞”了……公司的经营也陷入了困境。 
赵宏伟没有气馁,这一次,他选择了坚持,而不是放弃。他说:“很多事情,得看你坚持到什么程度,不能急功近利。”
他的坚持有了结果:公司开发的系统监控产品,比如高速公路收费管理系统、办公自动化管理系统,得到了市场认可;一些通用软件还没有“照顾”到的行业,比如农资、糖酒,用上了他的物流管理系统,工作效率和决策科学性大大提高。此外,在闭路电视监控、防盗报警系统、电子巡更系统的设计开发方面,赵宏伟的真本事也让大家有目共睹。去年,他被黑龙江省团委、青联授予全省“十大海外青年学人回国创业之星”称号。 
“挺欣慰的是,通过这两年的摸索,把农资行业摸得差不多了。现在我的思路比较清楚了,像下棋似的,今年做什么,明年做什么,下面的几步棋我能看得出来,设计好。”赵宏伟说。
而他的妻子,公司的总经理姜迪,却在旁边做了“总结性发言”:选了这条路,就得不断地努力,就像我们公司的名字,艾福特,EFFORT,意思是努力,奋斗……
我们知道,EFFORT这个词,还有成就的意思。

“在中国并非所有的市长都能像营口市的‘父母官’孟凡利一样心情愉快。”
2003年11月27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辽宁“营口现象”的调研报告》被呈送到温家宝总理手上,其中援引了《德国经济杂志》这句话。
报告中所说的“营口现象”,是指营口市这些年在改革开放中“先繁荣,后落伍,又重焕生机”的潮起潮落。而在营口当了3年市长3年书记的孟凡利之所以心情愉快,是因为营口市“不仅走出了困境,而且还重新站在较高的起点上蓄势待发,城市中一派创业景象……”
6年前刚刚到营口市长任上时,他的心情可没这么好。《经济日报》连续7篇“给营口号脉”的报道,泼了他一头冷水。面对尖锐的问题,孟凡利说:“我们要知耻而后勇,变压力为动力,迅速行动起来。” 
说到在营口的“雪耻”行动中为什么要把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作为切入点,孟书记想起了他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次生产队的高粱起了蜜虫,就是蚜虫。生产队买了1059那种农药,用瓶子装着,每人两垄地,一边一条垄,要用麻把药水一棵一棵点在高粱茎上,就能把蜜虫消灭。我那时候是学生,放农忙假,也要点两垄地。小男孩嘛,应该挺快的,可人家都跑到头了,我还远着呢。旁边大婶就笑话我:‘凡利你傻啊,谁一根一根点?人家都是随便一扔就跑到头了。’各家的自留地,都一棵一棵认真点;不是自家的地,就不负责任,虫子这种事情都能糊弄!”
“大家一提结构调整,就是讲产业结构调整、产品结构调整。实际上应该是生产关系的调整,所有制结构的调整。”孟书记对本刊记者说。
1998年初,营口市开始了大面积的国企改制——采取整体出售、兼并联合、合资合作、规范破产、公司化改制等方式,将大批中小型国有企业改为民营。
彼时国家对民营经济尚无明确政策,改制阻力之大,令孟书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多少年的铁饭碗,谁愿意打破啊?工人封路,一封就是两三个月;‘国有资产不能流失’的大标语也贴出来了,‘宁做国有企业的鬼,也不做私人企业的人’的口号也喊出来了;甚至政府给发放以前拖欠的工资,大家都不来领。”
“当时是风起云涌,过了三年以后风和日丽。”孟书记同本刊记者一起坐一辆面包车前往东北钢琴集团,车开过当年被工人封堵的路段,他颇为感慨。
 
不虚此行。
东北的天气,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冷;东北人渴望崛起、企盼振兴的心情,比我们想象中热切得多;而东北人付出的努力,也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实际更有效。
针对各自的问题各自的优势,三省都已经明确了思路,比如进行国有企业体制多元化的改革,解决国有企业的历史包袱,推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建立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改善投资环境,积极招商引资,推动全民创业,大力发展民营经济,把振兴老工业基地和解决“三农”问题结合起来,酝酿三省间的紧密联合充分协作等等。
更令人兴奋的是,这些不但不是纸上谈兵,很多工作都已经起步,甚至,三省还不约而同地制定了自己的时间表:某年之前完成某项任务,某年之前达到某个指标,直到2010年实现重振雄风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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