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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位央企老总的退休生活
客家经济网   2011 年 9 月 18 日 18 时 27 分 54 秒  
来源: 新华网   2006-11-15 10:13:00

     他们都已年过花甲,都曾经执掌过资产数十亿、上百亿元的大企业,退出领导岗位后,又重出江湖,担任央企外部董事
 杜昌焘,乐凯集团前总经理; 
    王文泽,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前总经理; 
    罗树清,诚通集团前总裁。 
    “假如人的一生用曲线来表示,有初始的起步期,接着是快速的成长期,然后慢慢过渡到了成熟期,逐渐变得平缓,然后下降衰落……担任外部董事,只是衰落的拐点向前延伸了一步,在人生的曲线上增加了一些新的内容,可以使我不至于过早地衰落。”杜昌焘这样说。 
    从“将军”到“谋士”,角色的转换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人生体验? 
    辛苦半生,曾经的雄心壮志,是繁华落尽后的真淳,还是绚烂之后归于平淡? 
    《国企》记者走近了他们,去看,去听。   
 杜昌焘:哲思晚年


    杜昌焘,现年64岁。原中国乐凯胶片公司总经理,现诚通集团外部董事。 
    1975年调入化学工业部第一胶片厂( 现中国乐凯胶片集团公司前身),历任技术员、工程师,车间副主任、研究所副所长、所长、质检处处长、生产调度处处长、副厂长、厂长等职。1996年初担任中国乐凯胶片公司总经理兼党委书记。 
    担任总经理期间,时值跨国公司大举进军中国市场,乐凯之外国内所有的感光材料企业纷纷被国外公司控股合资。面对强大的竞争对手,杜昌焘在全国各地建立乐凯专卖店3500家,形成了市场网络资源优势。大力推进技术进步和三项制度改革,克服体制障碍,稳妥推进辅业改制,乐凯主业不断得到发展壮大。多途径多方式谋求对外合资合作,借助外力加快缩小了与跨国公司的差距。 
    2005年元月,退休。
    2005年1月,63岁的杜昌焘卸任乐凯集团总经理。三个月后,杜昌焘从保定移居北京。自言“多年未睡过好觉”的他,终于可以睡个舒心的好觉了。 
    1975年投身乐凯,杜昌焘从普通的技术员一直做到企业一把手,足足在这家企业呆了三十年。总经理任上的九年时光,他左右拼杀,突出重围。初来乍到时风华正茂,转眼已逾花甲。  
  不在此山中 
    八月的北京。杜昌焘快步走来。 
    这位在任时曾形容自己“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前乐凯老总,看上去气色很好。打理得很仔细的头发,整洁而清爽。 
    他如此介绍自己的退休生活:四月份离开保定到北京,除了日常的吃饭、睡觉,看书,还做些适当的运动。因为住处离元大都遗址公园较近,每天早上,终于可以像周围的那些老人一样,随意穿个大背心大短裤,做做运动;听到别人唱歌时,也跟着随意地吊上几嗓子;看到别的老人在旁边走路或者跑步,也会悄悄问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可以超过他的可能? 
    “自我感觉还很有信心。”杜昌焘说。一度形容自己为一个“战士”的他,对于现状显得很知足。 
    为什么不留在保定?杜昌焘解释说,除了父母都在北京,更重要的是“因为看到有一些公司的负责人退下来以后,不愿意离开,还想发挥余热,多干预些事情”,结果影响了继任者的发挥。因此杜昌焘在退休前就下定决心,退了就走远。 
    杜昌焘目前还担任乐凯的顾问。但他的原则是,“不顾不问,有顾才有问”;公司的会议基本上不参加。 
    “希望,也应该相信,我们的继任者会一代比一代强,一代比一代做得更好。”他说。 
    2005年12月,杜到诚通集团出任外部董事。生活状态的改变,主要不是源于担任外部董事,而是因为退休。只是新的角色,促使其时间上安排得更合理而已。 
    但是,生活“尽管不完全随意,机动性却很强”。有时虽然忙,这种忙却可以控制在自己手里,不会像以前那么忙。所以平时有时间,也会和家人或者朋友一起,到周围有山有水的地方看看。 
    “如果重来,会做得更好” 
    采访杜昌焘而不谈乐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30年的乐凯生涯,近10年的一把手经历,给人留下了太多的想象空间。 
    “这是你们记者眼中的乐凯。”当我们拿着一份1997年的报纸给杜昌焘看时,这位前乐凯掌门人如是评价。文章的标题是《乐凯挺直腰杆说不》。文章刊发的时候,杜昌焘刚刚就任乐凯总经理不到一年。那时候,柯达横扫中国感光行业7家企业,唯余乐凯。“高举民族感光工业大旗”让乐凯的名气达到如日中天的程度。杜昌焘也被誉为“旗手”和“战士”。 
    “我从来没说过不合资,在任期间我们一直在积极寻求合作者。只不过考虑选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合作。我知道我是谁,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高,我只能做那么一点事情,我只是个职业经理人。”他说。 
    2003年10月,柯达与乐凯集团宣布合资,柯达购买上市公司乐凯胶片20%的股权。昔日的对手终于站到了一起。杜昌焘上任以来强调的合资三原则(品牌、控股、经营自主)得到了体现。 
    “十年前看国企和十年后看国企是不一样的。我,一个做了一辈子企业的人,也在面临着调整,也在对过去做过的事情进行深层次的思考,究竟对还是错。” 
    回头看去: 
    “以前太局限于一种浅层次的运作 ,是把一个产业做一辈子,不仅做,而且是战战兢兢、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做。好处固然是比较踏实,不好的地方是不够快,缺乏创新精神和冒险精神。” 
    “就像是一个老农, 早上起来看看天气,是不是会刮风下雨,白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看看地里的庄稼;晚上躺在床上,并没有更多的奢望和梦想,只是期盼着一个好的收成。看天气,看庄稼,耕耘。每天都是如此……” 
    对以前做过的事情,杜昌焘表示: 
    “不很满意,但基本上做到了无愧无悔,当然还有很多不足,很多值得完善的地方。如果重来,也许会做得更好……” 
    为什么不很满意? 
    “有些事情做得早了,有些做得晚了,有些做得深了,有些做得浅了。对曲线的把握,虽不像中国股市那么大起大落,但是也不是那么好看。” 
    记者提到,所谓“做得晚了”,是不是外界关心的乐凯转型问题。毕竟,近几年来,数码影像的汹涌波涛几乎淹没了整个感光材料行业。连昔日的行业领袖柯达也失血不止,饱受转型之痛。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很难说。早有早的好处,晚也未必就完全处于被动。关键是如何把握住,对于企业家来说,机会随时都有,失去了一个机会,也许会赢得另一个机会。”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说到此,杜昌焘话锋一转,“冒险和保守,全在于具体情况的分析,做得怎么样, 不是决心的问题, 而在于能不能做成?如果方向不对,决心再大,只能把事情做得更糟糕。在产品的设计和方向上,企业还是有自己的决定权的,但是能不能做成, 度的把握极其重要;否则做不成,涉及到很多人失业的问题 ……” 
    “如果一个领导人离开了,不出几年,企业就倒了。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让杜昌焘欣慰的是,他认为自己“对于乐凯方向上的把握基本上还是对的”。从感光材料行业拓展到范围更宽的涂层材料领域,乐凯正在经历一个开拓性的过渡。 
    从旗手、战士到一个思考者,我们看到了一个守望者的专注与执着。 
  不变的是责任 
    如今,跳出了过去熟悉的行业。曾经的一把手,开始了董事生涯: 
    “从量上讲,没有以前忙,但是内心的责任感并没有减轻,只是处理问题的角度变了。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种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的调整,也是一种挑战。过去是想到了就必须推动它,实现他;现在是想到了,把它提出,别人去执行…… ” 
    “过去,想的是如何把事情做对;现在,是如何去选择一个对的事情来做;过去,更多倾向的是微观的层面,现在则是宏观的层面。” 
    唯一不变的,还是责任:“我们始终都在承担责任。过去只是对企业,现在更多是对社会。” 
    环境污染,资源浪费,改革中的矛盾等等,都在杜昌焘的视野之中。 
    搞了一辈子化工的杜昌焘,对环保有着深切的关注。“我是学化工的,化工行业的污染比较大,所以我是欠债的。所以我让女儿去学环保,也是让子女帮着我来还债,自己以前没有做成的事情由女儿进行弥补和补救。” 
    选择离开保定,依然是因为责任,在他看来,如果现在依然还是“对乐凯指手画脚,这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表面上似乎体现了责任心,其实是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 
    “无论如何,退休和在任,各有各的乐趣。那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今天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去生活。以前容易着急和生气,一着急就发火,今天也不发火了,也没有太着急的事情了,一切都慢慢来吧。” 
    杜昌焘喜欢看军事题材的电视剧。《历史的天空》的歌声“男人身上有热血,男人身上有正邪,男人身上有渴望,男人身上有情结”响起时,他在其中寻找自己的影子。 

 


王文泽:本色晚年


    王文泽,山东淄博人。毕业于山东大学工学院。现年64岁。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原总经理,现任全国人大财经委员会委员,中国投资协会常务副会长,中国诚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外部董事。 
    1996年,王文泽带领国家开发投资公司进行第一次改革,使公司成为一个整体;1998年进行第二次改革,业务重组,建立规范,公司的经营基础基本建立;2002年,第三次改革,全面应对形势发展,按照现代企业制度重组,把国投打造成一家规范运作的现代企业。 
    2003年1月,退出领导岗位。
    2003年 1月21日上午,年近61岁的王文泽正式退下来。当天下午,他就把继任者王会生的办公用品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二天,他登上香山,触景生情,不禁吟道: 
    “潇洒人生本无求,兰天白云竞自由。落花有情随风去,山间苍松也风流。” 
    理工科出身的王文泽,一直难以割舍对文学的情结,退出领导岗位后写下了许多诗文以言志言情。 
  “退”的艺术 
    在中央企业主要领导里,主动提出提前退休的为数不多,王文泽是一个。 
    从1994年3月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开始筹备到 2003年1月退下来,王文泽在国投做了整整9年。 
    在组建国投之前,王文泽任国家能源投资公司总经理。随着1994年6大投资公司被重组,王文泽执起了合并而成的国家开发投资公司的帅印。初到国投,他便感到企业生存的巨大压力,但也正是这种压力激发出他的斗志。他依靠领导团队和广大员工,对形势分析判断,历经三次大的改革,把国投打造成一家规范运作的现代企业。 
    总结做企业的经验,王文泽认为自己最大的优势是“退”而不是“进”,认为“退”比“进”更难,“退”更要理性、决断、还要干脆利索,绝不能拖泥带水。在退出领导岗位的问题上,王文泽也把“退”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1998年,王文泽56岁的时候,就开始考虑接班人的问题。“我当时表面上看很有威信,大家都在看我的态度,都在琢磨我的想法。这种情况下,争论已经很少,大家的积极性创造力已经很难充分发挥了。” 
    2001年10月8日,王文泽给中组部写报告正式提出辞呈。报告是这样写的:之所以要求退下来,主要是考虑三点。一是,担任主要领导已经8年,对个人而言已难以超越自我;对公司而言也难以超越过去。延续下去,保守封闭,必然滋长;创新开拓,必然受阻。二是,已有的知识和业务能力很难适应市场经济新的发展,更难以适应新的经营方式和管理理念的变化。或者说优势已经失去,劣势已经凸现。三是,新老交替已经具备条件。” 
    15个月后,王文泽获批退出了领导岗位。 
    离任时,王文泽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半年之内,对我过去的思路、决策没有重大改变是可以理解的;半年之后,如果还没有改变,那这个新班子是没有出息的。”2006年,国投成为中宣部国资委重点宣传的样板企业。看到公司二次创业的成功,他不无自信地说:“现在的国投事业发展好,队伍素质高,领导班子强。将来,国投会更好。” 
    王文泽还把年轻一代比作片片树叶,将自己比喻成露珠:“风过无痕,绿叶青翠。” 
  回归本色 
    有一位老部下问王文泽,官怎么当。他回答:“当官无诀窍,当个角色演员就够了。”他进一步解释,“角色演员当正职,本色演员当副职;一把手要演什么像什么。” 
    卸下“王总”的角色,王文泽回归到本色之中。刚退下来的两个月里,他优游于川湘等地,于山水间感悟物我两忘的悠闲。而后回到家里,看了过去想看但没有时间看的书——《古文观止》、《史记》、《唐诗》、《宋词》。于是有了这首诗: 
    “静观星云日月,纵论世事沉浮。偏爱风雨花木,笑谈人生今古。” 
    他的老伴看到这首诗,以为他不甘寂寞,将其改为: 
    “喜看星云日月,毋论世事沉浮。独爱风雨花木,莫道人生今古。”王文泽笑曰:“‘道’不同,形各异。” 
    王文泽酷爱文学,但是他在公司从来不会谈及。写诗成了他追忆过去、抒发情感的一种方式,有如:“世事半生缘,喜得老来闲。梅花开二度,窗外无霜天。” 
    王文泽的家在楼房顶层,他经常坐在阳台边花木旁的藤椅上俯瞰,随口念道:“诗出茶韵庭院雨,童叟相戏情自知。”回到山东淄博老家,享受农家乐时写下一首田园诗:“茅舍明月稀,纸窗清风拂。栅门初推开,飞燕噙春泥。” 
    王文泽内心敏感、通透,旷达又不失细腻,对待生活和对待工作一样充满热情和乐观精神。比起那个强硬、果敢、铁腕的“王总”角色,本色的王文泽更别有一种魅力。 
  忙而不累 
    不过,擅演“角色演员”的王文泽也有“失算”的时候。 
    2005年,王文泽出任诚通集团外部董事。“我原来想,我们这些老家伙到了人家企业里,听听人家的观点,然后举举手就行了。其实不是的。” 
    “真要发言的时候,说话的口气,对问题分析的角度,以及对决策的选择,都要泾渭分明。”他说。 
    诚通集团是原物资部办的20多个公司不断地合并重组演变而成的企业,有许多历史遗留的问题。王文泽认为,诚通集团要成为国资委可以依靠的资产经营平台,急须整合,确定战略。同时,由于牵扯到各方面利益的调整,任务很艰巨。 
    半年多以来,诚通集团开了8次董事会,10多次专业委员会。讨论的主要问题始终是战略问题,包括业务选择,组织架构,经营机制。王文泽也在不断地学习有关材料,加深对企业的业务了解,特别是对领导成员的了解。 
    “由于我们这些老同志的年龄比企业的经营班子、内部董事的年龄都大,往往会以老大哥的心态讲话,大家也特别尊重你,这样一来你就要特别警惕了。” 
    他提出的建议也有被否决的时候,所以对于自己的新角色,王文泽保持十分谨慎的态度。他认为,国资委把诚通集团列为资产管理平台,是因为其聚集着一大批搞重组、整合,处理企业不良资产的优秀人才。面对企业的优势和不足,经过董事会经营层和全体员工的群策群力,目前集团的战略目标已经确定,业务选择也基本确定了。 
    “我想,再有半年多的时间,集团整个的构架基本就会完成。再来看诚通的时候,就会看到更大的变化。”王文泽估计。 
    他与诚通集团的现任领导关系很融洽,“我也曾经年轻,也在台上呆过,很体谅在职领导的苦衷,很明白在职领导的不易。” 
    退下来之后王文泽感觉很充实。他还有一个重要的社会职务,全国人大财经委员会委员,这占用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此外,他的精力用在社会兼职、社会活动和读书上。 
    王文泽现在的感觉是忙而不累。“退下来的感觉完全和在位的时候不同。一个人关键是定好位,你是什么人,你就去做什么事。我是个‘角色演员’,没有什么遗憾。退出领导岗位的心态调整,关键是要认识新老交替是一种必然,是规律。认识到这一点,就豁达应对了,怎么能不高兴呢?这也是一种战略调整。”王文泽说。 
    现在王文泽不再染发,有人说他这样显得老了。王文泽却不在意,他说:“在领导岗位上就要有领导的面貌,现在退下来了,就要符合一个老者的身份。”


   天气好的清晨,漫步在北京亚运村的公园里,会不经意地遇见正在操练着太极拳的罗树清。 
    2004年8月,年届60的罗树清被免去诚通集团总裁职务。当时罗树清对做他工作的国资委领导说:“你不用做我的工作,这是规定,我能理解。但是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我这么一个人,国家得拿多少钱。现在我自己感到做企业得心应手了,却让我退了下来。损失的是国家啊。” 
    2005年底,罗树清被国资委聘为中国国旅集团外部董事。 
  不甘寂寞 
    “我退下来后,依然要主动寻找一些事情来做,照样实现自己的价值。人生应该充满激情。”罗树清说。 
    虽然已经退休两年,罗树清的企业情结依然不减。他兴致颇浓地给记者讲了一个设想——如果退休后真的无事可做,他就要组建一个豆芽菜协会,把在北京卖豆芽菜的人组织起来,搞ISO9000认证,搞绿色食品,标准化生产,适当提高产品的价格,使买卖双方受益。 
    事实上,这个不甘寂寞的东北人一直没有闲下来。经历了近30年的官场生活,加上7年的企业管理,罗树清自认为是靠本事说话、“能做成事情”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自信,他不愿就这么闲下来。 
    最近,罗树清给一些大企业,包括中国黄金集团、神华集团、北京邮政等单位讲课,主要是公司治理、领导艺术等。除了任中国国旅集团的外部董事外,他还是几家民营企业的顾问。 
  不断思考 
    罗树清当过地级市的市委书记,还有黑龙江省体改委主任。做官员时,罗树清就有研究理论的习惯。现在,他多年的感悟积累成笔记有17本,约合六七百万字。 
    他提到,有许多从事理论研究的人,实践经验太少,原因是缺乏实践的机会或场所;而搞实践的人又缺少对理论方面的思考和研究。罗树清说自己无论是从政还是经商,都有实践的机会和场所,不搞理论研究就可惜了。退休之后,他积极著书立说,希望得到国资委的重视。 
    2005年,从新加坡淡马锡学习归来后,罗树清将自己的感悟和研究整理成文章,供国资委参考。2006年,他研究了中国证监会出台的《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认为这是中央大企业一次战略重组的机会。于是又写了一篇文章—《定向增发:央企战略重组新机遇》,呈送国资委。其中提到:一些旗舰型的中央企业,通过定向增发及其以后的一系列市场行为,在基本不需要另投现金的情况下,就可以造出国企航母。 
    罗树清还想把这种思路“复制”到他担任外部董事的国旅,提议将一些中央大企业经营的非主业资产(例如旅游方面的资源)剥离出去划入国旅,从而使国旅扩大规模,增强实力,以便与国外的同行业大型企业竞争。 
    重视理论的罗树清也同样看重执行力。他一再表示:“我在做企业的时候,从来不等待,从来不埋怨。而是积极想办法,积极主动地去做,不能让别人告诉你怎么做,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你怎么做。” 
  找到最佳角度 
    除了练太极拳之外,罗树清还坚持每天跑1000米;在没有应酬的晚上,他会在亚运村某俱乐部游泳。 
    年轻时,罗树清曾在学校的乐队里吹奏大号,直到现在他依然保持着对音乐的钟爱。除了欣赏中国的管弦乐、民歌、通俗歌曲放松心情之外,每当朋友相聚,他还会一展歌喉。 
    罗树清喜欢摄影,乐于拍摄风景照片,曾为此赴加拿大、非洲等地。从摄影中,他还总结了一个哲理:摄影可以培养人一种全面看问题的能力。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结论也不同,所以不要轻易否定别人。要全面地看问题。只有找到一个最佳角度看问题,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罗树清还是一个球迷。对2006年世界杯意大利与德国的比赛,他更是品评了一番。这引起了他对以往的回忆。少年时,曾经赤脚上阵,在球场上洒过汗。 
    “好多人退休后心情失落,逐渐身体也不好了。我觉得人要对什么事情都要有兴趣,这样才不会失落。我看了韦尔奇的书,就认识到人生应该充满激情。我这个人对生活充满热爱,对工作充满激情。” 
    这位爱好广泛的“号手”,如今生活充实,正如他拍摄的一张名为“彼岸不是梦”的照片——绚烂的晚霞中,一艘巨大的航船在港湾中休憩。

(记者 范斯佳 崔艺凌)